2019 年 2 月 14 日,國際書展我主持完新書發表活動後,當日晚上飛去西班牙,去皇家學院參加一位新科院士入院典禮和演講,同時致贈清華大學出版社出版的 17 世紀《西班牙-閩南文獻 -西班牙華語辭典》一套四冊給皇家學院典藏。返國後,三月八日收到一朵玫瑰花。我其實忘記當天是「婦女節」,但是看到這朵花,雖然只有一朵(更顯奇特非凡),卻十分豔麗、高雅、迷人,而且包裝精美,不由得讓我去追問另一半:「你好像不曾送過我花喲?連一次都沒有?不要說很多男追女 999 朵玫瑰,我是一朵都不曾收過」!念在他這輩子也從來沒買過花送過花給別人,就算了(不計較)!
但是,這樣一朵玫瑰花,卻讓我想起多年來我上課都會教到的一篇極短篇〈高麗菜的誕生〉(“El nacimiento de la col”, 尼加拉瓜詩人魯本・達里歐(Rubén Darío)的作品; 故事情節是玫瑰花最後變成了高麗菜)。但是,這朵玫瑰是 21 世紀的玫瑰,有了新生命和當代新解,21 世紀和 19 世紀兩朵玫瑰相同的想法是:想當有用的東西(人)… 於是有人說了一句話「士為知己者死」… 同年 8 月1 日,我借調到了清華。
以前常聽人說,會讀書的人通常十八般武藝,樣樣精通,會讀書也很會「玩」。但是也有人安慰鼓勵我們:「天生我才必有用」,不會讀書,很會玩,也可以是一項「才藝」。還有另一種,很會讀書,不敢玩(怕壞了形象)。但是,那些可能是 20 世紀的標準,21 世紀的人,在我們看來,都很會玩,雖然不一定很會讀書。總之,再也不是「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」的舊石器觀念。
在清華(一個許多人形容溫良恭儉讓的學術涵養與氣質的大學),有了這樣的機緣,真是喚回 40 年前的青春歲月。第一年,我的行程撞期了,無法參加(無三不成禮啊,迄今猶扼腕)。呂副校長(平江)跟我說,他不介意說出相片中「舞」林高手是他。我們略有默契,相約明年覓地「續前緣」 (呵呵呵:不知道換了位置要不要換腦袋喲!)。想到今年 4 月 29 日秘書處為賀陳弘校長線上惜別會時,那可愛吸睛的畫面,就是校長和呂副校長抖著肩膀一路走到現場,「舞姿」比老虎伍茲揮竿還厲害,比這幾張照片的曲線都更迷人。
其實,2021 年我也在自己的網頁部落格寫了一篇〈舞會〉,提起了四、五年級生的大學生涯。那時的課外活動就是「舞會」呢!且問四、五年級生,若不曾聽聞「舞會」這兩個字,肯定是不想承認自己已經年到「知天命或耳順之年」的輩份了。
學術中人,我覺得需要一些「放肆」的時間和空間,只是大家都深鎖實驗室和樂當「紙房子裡的人」,鎮日被儀器和叢書團團圍繞,再愛研究讀書,生活怎能不憋悶呢!
Video/photo credit: 陳雅慧 (Joyce Che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