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鐵窗柔情為那樁——卡斯楚之戀〉,《英語島》(English Island),2017 年 2 月號,第 39 期,頁 56-57。
古巴.馬帝.卡斯楚
「何時去古巴」?
「時候到了,就會去」。
曾經寫過,墨西哥是西班牙以外,我的研究、教學、雜文書寫最多的國家,今天,當我遇到了古巴,頓時有點遲疑了。莫非,古巴也是西班牙以外,我研究、教學、雜文書寫最多的國家?今天,我知道了,行事作為、書寫言談最好不要用「最高級」,因為很容易就找到 break point (1 月 29 日剛看完澳網公開賽,費德勒和納達爾的英雄重逢世紀天王交手精彩冠軍經典決賽……)
4 歲時,在叔叔的留聲唱機上聽到〈關達娜美拉〉(”Guantanamera”)這首歌,16 年後,和西班牙文結了緣,我才知道這首歌的歌詞取自古巴國父荷西.馬帝(José Martí)的詩集《樸實詩篇》(Versos sencillos) ——我是誠實純樸男子,來自棕櫚樹的故鄉,有一天,當我逝去時,我要散灑心靈的詩篇……
25 歲時,我以馬帝充滿象徵主義色彩、唯一的一本小說《露西亞.赫雷茲》(Lucía Jerez)當作「十九世紀拉丁美洲現代主義文學」這門課的期末報告。
28 歲時,我到了邁阿密,很想隔海跳過去古巴,尋找我博士論文需要的唯一僅存小說手抄本……。 後來沒去古巴,因為發現連古巴都沒有保留自己作家的作品,而是在加州的柏克萊大學,用微縮影片典藏。
30 歲時,我以《十九世紀古巴役奴與解奴主題之小說》涵括 11 部黑奴小說的博士論文,取得博士學位。從此,也開始撰寫許多雜文、報導引介文章,古巴文學總是每次雀屏中選,寫拉丁美洲文學無法忽視這顆加勒比海上的明珠。
34 歲時,我開始書寫了另類的卡斯楚,不看他的強人英雄紀事,看他的鐵漢柔情或風月遊戲。也頻頻與馬帝在扉頁間交會,書寫他的文學與政治生命,引介翻譯古巴文學。
38 歲時,我和美國拉丁美洲現代主義知名學者 Ivan A. Schulman 在佛羅里達國際大學一起用英&西文座談演講,談論馬帝詩作的現代主義特色和拉丁美洲文學的東方風。
39 歲時我指導的研究生,開始有同學研究撰寫古巴文學。
知天命之年後,有人開始鼓勵我重拾過去的研究,談談寫寫博士論文的文本; 博士論文束諸高閣將近四分之一世紀了,我發覺時候似乎成熟 (再不熟天也不假年歲),總得經過十數年才會有更精闢深入的新發現。再者,連帶許多跟古巴有關的事件、作家、作品、戰事…… 陸續衍生,因此,(心靈上)我又回到了古巴,重拾彼時少壯時期文學的尋夢園。
這一篇卡斯楚之戀,只是一點懷舊,期待後續有其他許多新奇。
曾經託付許多人帶著我的眼睛去看她。
「該是去古巴的時候了」。